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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去的路上。
傅乔安靠在车窗上睡着了。
大概是刚刚在路边哭累了，所以上车后没多久就睡着了。
程奕寒怕他不舒服，托着他的后脑勺小心的让他靠在了自己的身上。
因为傅乔安睡着的缘故，程奕寒直接让司机就近停在了他常住的那个公寓里。
车子停下来的时候，傅乔安轻轻的动了动，却没醒。
程奕寒把人从车上抱下来，直接抱到了楼上自己卧室里的大床上。
程奕寒打开床头上的灯，目光落在他的脸上。
许是哭的太过惨烈，即便是闭着眼睛，都能看出来肿着。
程奕寒伸手碰了碰他的脸，白皙的脸上还挂着已干透的泪痕。
想到刚刚在路边，傅乔安那一声声的质问，程奕寒就有些闷。
他转身去洗手间湿了一块毛巾，帮傅乔安擦了脸和手，然后盖上被子退出了房间。
夜晚的城市上空，黑漆漆的像是一个巨大无比的黑洞，稍不留神好像就会把人吞进去。
程奕寒站在阳台上，从一旁的小橱柜里取出一支烟点燃叼在了嘴里。
他也不吸，就那么叼着，直到香烟全部燃尽。
他其实不喜欢吸烟，甚至是有点讨厌烟的味道。
但是以前的傅乔安很喜欢吸烟，后来因为跟他结婚后才慢慢戒了。
程奕寒也不知道从何时起，阳台这个小柜子里被他装满了香烟和打火机。
或许是从离婚那天开始，又或者更早。
每次他烦躁有些压不住情绪的时候，就会站在这里，看着外面的万千灯火，以及头顶上的漆黑夜色，吸尽一根根香烟。
直到自己的心脏没有那么疼了，才作罢。
傅乔安睡到半夜被渴醒了。
他从床上坐起来的那瞬间，整个人有些呆滞，像是不知道身在何处。
大约坐了一分钟，他的大脑才恢复运转，缓缓的想起今夜的种种。
他坐在床上打量了一下房间，看到床头柜上摆放的那张他同程奕寒合影，心脏才落回了实处。
这里是程奕寒的房子。
一个他从未来过的房子。
傅乔安光着脚从卧室里走出来，客厅里漆黑一片，他走了几步就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。
程奕寒人还在阳台上站着，听到动静立刻回过头，问了句，“怎么了？”
因为吸烟吸太久的缘故，程奕寒的嗓子听起来又沉又哑，着实把傅乔安给吓了一跳。
不怪傅乔安矫情，在这样的黑夜，突然出声真的很吓人。
傅乔安的心脏还没有回归原处，程奕寒就从阳台上走了进来，伸手打开了房间里的灯。
傅乔安呆坐在地上，头顶上还有两根翘起的呆毛，神情也有些呆，整个人看上去又傻又乖。
程奕寒走过去，没控制住拍了一下他脑袋上的呆毛。
“你怎么醒了？”
傅乔安后知后觉的反应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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